德黑兰街头面包店排队拐了三道弯，橱窗里贴着“今日限购两个”，老板娘翻白眼：“导弹能当饭吃？吃铁吧。”
这句话把伊朗现在最要命的矛盾摁在案板上：一边是核计划喊得震天响，一边是老百姓连馕都啃不全。前总统鲁哈尼9月6号再开炮，要85岁的哈梅内伊“彻底改革”，一个月里第二次点名怼，之前还遮遮掩掩，现在直接掀桌子。
鲁哈尼不是突然发疯。里亚尔兑美元跌掉300%，年轻人三成找不到活干，通胀飙到52%，超市里最普通的吐司涨成奢侈品。温和派算盘打得啪啪响：把铀浓缩全停，让国际原子能署的人24小时直播检查，西方一高兴，制裁松绑，外汇进来，面包店队伍就能短一半。
可这套方案在保守派眼里等于举白旗。革命卫队立马放话，说温和派是“西方跑腿的”，社交平台上甚至把鲁哈尼喊成“德黑兰戈尔巴乔夫”，意思是他敢开门，国家就得塌。
哈梅内伊更干脆，一句“绝不在核问题上退半步”把路堵死。老爷子手里攥着枪杆子，革命卫队海陆空外加海外民兵，人数比正规军还多，人家真敢拍桌子。温和派只能管政府大楼，调不动一兵一卒，这就好比你负责点菜，人家握着厨房钥匙，你说加菜，人家直接掀锅。
军队国家化听着像新闻通稿，落到伊朗就是动刀尖子。革命卫队不仅管国防，还垄断港口、油田、电信、甚至造疫苗，每年经手的合同以百亿美元算。温和派要他们交权，等于让老板把公司账面全交出来，换谁都肉疼。
更惨的是，外围的小兄弟们也开始散伙。黎巴嫩真主党被以色列炸到静音，哈马斯在加沙几乎团灭，叙利亚新政府忙着跟伊朗划清界限，只剩胡塞在红海继续放无人机，但也只是苦撑门面。伊朗坐视“抵抗之弧”断电，面子里子一起掉。
以色列直接放狠话，让德黑兰第三区33万人快搬，说航弹不长眼。第三区是首都心脏，核研究所、总统府、情报楼全挤在2000栋楼里，真挨炸就是一锅端。澳大利亚更绝，直接把伊朗大使轰出境，说德黑兰幕后策划了两起反犹袭击，二次大战以来头一回，面子撕破。
温和派看准的就是这一串外焦里嫩的时机。他们押宝三点：自家候选人佩泽希齐扬刚坐上总统椅；革命卫队被以色列空袭打得不吭声；美伊谈判再次卡死，英法德已把“快速恢复制裁”递到联合国。30天后若没豁免，伊朗将被重新锁进金融囚笼，外汇通道全关，到那时面包店连限购都供不上。
可没有枪杆子背书，口号再响也是空炮。哈梅内伊一句话，革命卫队就能上街戒严，把示威者拎回家。过去四十多年，这套剧本演了不知多少次，屡试不爽。
真正让所有人睡不着的是接班谜题。老爷子85岁，身体隔三差五传病危，可接班人影子都没摆上桌。温和派抢跑，也是怕夜长梦多，一旦强硬派另立新人，改革窗口“砰”地就关。
这下伊朗走进死胡同：继续硬挺，制裁加码，面包更缺；举手投降，保守派不干，面子里子全丢。两边都有理，两边都没法全赢，像两辆列车对头飙，没有铁轨可换。
夜晚德黑兰的空气里飘着烤馕焦香，也混着催泪弹味。小巷里年轻人边躲警察边骂：“要啥核弹，给我工作啊！”而在城那头的总统府，灯光亮到三点，幕僚来回踱步，方案写了一页又一页，没人敢拍板。
枪杆子在右手，钱包在左手，中间是2900万张口。想吃饱就得松开拳头，想握枪就得勒紧裤腰带，这道单选题，伊朗政府写了四十五年，现在答题卡快被戳破。
鲁哈尼的再喊话像上课铃，把全班吵醒，可卷子发下来，谁都找不到标准答案。接下来三十天，要么制裁铁闸落下，要么革命卫队让步，选项就这两个，还得看最高健康报告的脸色。
街角面包店明天还会排队，导弹试射场也会继续点火，世界在看热闹，伊朗人在看面包。到底吃铁还是吃馕，答案没人敢先写。
如果换你握这笔，你会先顾肚子还是面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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